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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小安跟著媽媽嫁到了新爸爸的家中,雖然他心裡不是很願意,但是畢竟這是媽媽的選擇。繼父是個罐頭工廠的老闆以生產狗食罐頭聞名於業界。


繼父有個女兒名叫小希長的非常文靜可愛,比小安小三歲,從小安進到了繼父家中後兩人便很友好地玩在一起,感情也非常融洽,小安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小希也將小安視為自己的兄長。


媽媽嫁到繼父家來後其實也沒有享到啥麼福,整天忙裡忙外地操勞,除了家事外還得處理工廠的大小事務,沒多久就病倒了,就在三年後,小安十五歲生日的那天,媽媽病逝在家中了,留下了小安孤單地在繼父家中生活著。


幸好還有小希在一旁陪著他,至少使得小安不至於感到無助與失望,但是好景不常,小希沒多久被送到了外地的學校讀書,交由繼父的親戚來照料日常的生活起居。


小安不捨地望著小希,揮揮手說聲再見,期望著能與小希再度相逢;然而小安真正該關心的是他自己,因為他的好日子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繼父到學校裡幫小安辦理了休學手續,要小安就留在工廠裡幹活,平時就處理一些肉,將肉分成細條,然後放進碎肉機中攪碎後,再製成狗食罐頭。

 

「你這小雜種!老子娶你媽是來幫忙幹事的,不是為了養你這小雜種的!快給我幹活去!」繼父大聲地嚷嚷著,今天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小安現在也不能再回到家中裡睡了,就只能窩在工廠的一個狹小又充滿著血腥惡臭味的角落打著地舖。

 

天天辛勤地工作,等到小安熟悉了所有的工作流程後,繼父就辭退了工人,只留下了小安一人沒天沒地的勞動,所幸繼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他還算應付得來。

 

小希也曾回到家中來,當她問起了小安的下落時,繼父總是以小安也到外地讀書來做為搪塞的理由,雖然小希並不怎麼相信。

 

小安常常在夜深人靜時蜷曲著身子窩在角落流著淚,他總是自認命苦地認為沒爹娘的孩子若是還有一碗飯可吃的話,要他工作他就工作,他的希望就是一旦能夠成年自立後再想辦法離開了這裡。

 

繼父也常晚間到工廠裡來,手裡總是拿著酒瓶,一旦喝醉後便拿拾起棍棒教訓小安,「狗東西!你還敢偷懶?老子明後天要交的貨若是沒完成製品的話,你就等著瞧!」繼父是個胖嘟嘟的禿子,嘴巴有點歪歪的,說起話來一旦有了大舌頭口齒不清的狀態就代表著他已醉了,而只要喝醉後他的力道總是非常的大。

 

而小安挨打後的隔天,肉攤的阿標照規定時間送些肉品來的時候,每次看到小安鼻青臉腫還在辛苦地幹活時總是會問上他幾句,小安也只是微笑著,默不吭聲地工作著。

 

小安日以繼夜的工作已經三年左右了,他對整個工廠的流程早已駕輕就熟,他從早到晚先是將肉類處理成細條,然後再攪成碎肉,經由調味烹煮後再製成罐頭。

 

這一天的夜裡,小安忙完了所有的工作後正準備洗澡上床,繼父此時又喝醉了酒來到了工廠,「狗娘生的小雜種!你有沒有偷吃我的罐頭呢?我這罐頭是情願餵狗也不願給你吃的!」繼父今晚醉得很,可能也因為有些年紀了,胖胖的身材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口齒不清地接近小安。

 

小安又是如往常般縮在一旁等著一頓打,他從不還手也不吭聲,在這工廠的四處全沒有其他的住戶及工廠,就算他喊疼也沒人會來幫忙他的,這點他倒是看得很透徹,反正他逆來順受慣了,這點皮肉傷他還是忍得來的。

 

繼父上前拖著根棍子,嘴裡依舊是喃喃自語地咒罵著小安,還沒貼近小安的身旁棍子就從小安的背上重重地打了一棍。小安沒有躲,也沒有還手,打心裡他還是感激這位繼父當時收留了他們母子倆,雖然並非是過著很好的日子,但是他還蠻感謝他能在媽媽去世後將她供在靈骨塔裡,雖然小安從沒有機會去祭拜過媽媽。

 

小安忍著痛地不吭聲,這一個舉動反而引起了繼父的不滿。『兔崽子!你是不爽嗎?你在跟我抗議嗎?不吭聲?我就打到你吐血吧!』小安接著又是遭到一頓打。

 

「你這傢伙,還真的跟你媽一個樣,凡事都不吭聲!當時你媽在老子打她時也是一樣的不吭聲,這點你倒得到你他媽的真傳了,好!我看你有沒有比你媽強?」

繼父轉過身去從一旁取出了一條鐵鍊,直往小安過來,大力地往小安身子上鞭了過去。


「不吭聲?很好!你媽當時在我勒斃她時也是一樣的不吭聲,老子今天看你比你媽強過幾分!」繼父手裡拿著鐵鍊過來,想用鐵鍊栓緊小安的脖子,小安一聽見他媽媽是繼父勒斃的,立即張大眼地問:「你說!我媽是你殺死的?」

 

「你廢話少說!老子幹的沒錯!她整天跟工人眉來眼去的,我不殺她,難道還等著她給我頂綠帽戴嗎?殺了後一死百了,燒成了灰就放進了河裡了!省事多了!」繼父滿臉通紅,身上散發著酒臭味,握緊了鐵鍊就往小安的頸部套!

 

小安此時怎能輕易的就範呢?他當然是怒火中燒,他今天的所有遭遇全是這個人造成的,是他害他成為孤兒的,是他讓他喪失了就學的機會的,是他害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整天與殘肉為伍,他今天就要反擊。

 

繼父並沒有體認到小安已非當時那個小孩子了,他經過了這幾年在工廠的幹活後體力早已鍛鍊成孔武有力了,當他一接近小安,小安立即一腳踢中他那圓滾滾的腹部,整個人傾倒在地上。

 

小安好似發了瘋似的用腳踹著他,口中一直唸著「還我媽的命來!」他已經像頭狂犬般地露著凶光,奪了那條鐵鍊,將它套在繼父那胖胖地脖子上,沒多久就斷了氣了。

 

小安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地意會到他已經殺了人了,接下來的問題是究竟要不要到警局去自首,殺了人接受法律制裁是天經地義的,只是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不去自首,這具屍體要如何處置才好?埋屍?燒成灰?這可不行!有可能會被發現,那麼,就將他分屍好了!分完屍後就製成狗食罐頭吧!

 

小安扒去了屍體的衣服,他得快點動手,不然等到屍體冷冰冰後就不好處理了,他非常輕易地就將屍體完全分解好,然後將肉塊取下,放進碎肉機中攪碎,而剩下的骨骸則放進烹煮狗食的大灶裡燒,等到全燒成了灰後再取出放在河裡漂流。

 

他將這批狗食罐頭送到流浪狗收容中心去,免費地供狗兒食用,聽說那天夜裡由於繼父喝了太多的酒,後來吃了這批罐頭的狗兒們當天都有些酒醉!

 

小安請人通知了小希回家,跟她說是繼父失蹤了,檢警方也流於形式的依找不到屍體的下落,將繼父列入為失蹤人口,鄰居也有人謠傳看見他在別的地方出現過,也有人說他因喝醉了酒跌到河裡溺斃了,屍體流出了外海被鯊魚吃了,反正真相只有小安知道而已。

 

小安將工廠賣給了建商,建商有意開發這一代為住宅區,小安決定重拾書本再到學校讀書,他三年沒有上學了,但是沒有關係,他現在有個同班同學可以教他功課,那就是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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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莎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