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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著,碧藍的海岸,在赤道旁的異國裡,那雪白的沙灘上,蔣又白躺在遮住刺眼大陽傘下的躺椅上,手上端著杯馬丁尼,口裡含著彩色的吸管,倘佯在明媚的南國,享受著這夢寐以求的假期。

 

蔣又白三天前才剛到這兒談好了一筆生意,他趁著還有一天的時間,來到這海灘上,望著碧海藍天,心中無限的滿足。

 

自從他幾年前開了公司以後就沒有再享受到這種可以逍遙自在的日子了,他戴著墨鏡欣賞著美景,忽然一雙美腿打從他的眼前經過,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

 

蔣又白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一位身穿比基尼婀娜多姿的女郎正拿著大毛巾擦拭著頂上那茶褐色的濕髮。

 

女郎對他微笑,蔣又白也報以微笑回應,看著她那鵝蛋形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明亮又大的雙眼有著深邃的雙眼皮,又長又翹的睫毛上沾有著海洋的水珠,膚色白晰,一眼就可看出不像是該國的人。

 

「你好!」女郎跟他打了個招呼,蔣又白急忙地摘下了墨鏡點了個頭。

 

「你是來這裡度假的嗎?」女郎問。

 

「也不算是這樣,我是剛好忙完了工作,明天就要回國去了,趁著空閒來這兒休憩一下。」蔣又白邊說邊打量著女郎的身材,她全身宛如是件完美的雕塑般地坐在他的身旁活靈活現地跟他說著話。

 

「我叫梅姬,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女郎自稱梅姬,說起話來十分的輕聲細語,一顰一笑間,媚態展露無疑,晃動著身子時隱約可見背上刺著隻振翅飛翔的青鳥,她伸手將蔣又白酒杯裡的櫻桃取了出來,瞇著眼睛噘著小嘴輕吻著鮮紅櫻桃,然後放入了口中嚼動著。

 

蔣又白看的心花怒放,隨後也做了自我的介紹,他在交談間得知梅姬是位混血兒,是某國駐該地大使的女兒,目前從事藝術表演的工作。

 

他們相談甚歡,梅姬寫了張紙條給他,邀他晚間共進晚餐,蔣又白沒有思考的就答應了梅姬,兩人互道再見後,蔣又白回到了下榻的飯店為了晚間的約會準備著。

 

這是蔣又白第一次到這個國家來談生意,沒想到竟然可以有此邂逅,他仔細地打理了儀容,稍做休息後,便趕往預定的地點赴約。

 

「又白,你來了!」華燈初上,他一抵達用餐的地點後便一眼瞧見梅姬正坐在位置上跟他招著手。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真是過意不去!」蔣又白滿懷歉意地說。

 

兩個人在柔和的音樂中享用著美味的晚餐,觥籌交錯中笑語不斷,兩人越談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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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是大使的女兒嗎?」蔣又白笑著問她。

 

「是的,不過是退休大使的女兒,我的母親是本國人,是來自於一個偏遠部落的女人。」梅姬說完話後,性感的嘴唇微微地翹起,眼神中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偏遠部落?」蔣又白問。

 

「是的,是一個來自全是女子的小部落,你有興趣去看看嗎?我帶你去看看!」

 

「女人的部落?女人國嗎?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然我真的有興趣到那兒去看看,真不知女人國長的是怎麼樣子!」

 

「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們現在就走,或許你還來得及趕得上明天的班機。」

 

「真的嗎?」蔣又白懷疑地問。

 

「走吧,現在就走吧!」梅姬拉著蔣又白的手,走出了餐館的大門,一部由小貨車所改裝的計程車正等著他們,上了車後便疾駛在公路上,沒一會兒便往山區開來,蔣又白或許喝了太多的酒了,腦袋有些暈眩,山路崎嶇不平,車子不停地晃動著,他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到他睜開眼後,已經是在山區裡的茅屋裡,蔣又白躺在屋內架高的地板上,看著前方正有數百雙眼正凝視著他。

 

他只覺得全身疼痛不堪,一名穿著部落的傳統服飾的年輕女子正半蹲著身看著他,女子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方言,然後梅姬在旁翻譯著。

 

「這位是我們部落的女王,她說非常歡迎你來到部落來。」梅姬說。

 

「非常高興來到這裡……」蔣又白伸出手想與女王握手卻被回絕,女王又說著一連串的話後,朝著梅姬使了個眼神。

 

「你聽過亞馬遜的女戰士嗎?我們就是她們的追尋者。」梅姬說。

 

「亞馬遜?這裡可離亞馬遜河遠了很呢?」蔣又白詫異地問。

 

「亞馬遜的女戰士只是一個泛稱,是一種精神的傳遞而已,並不代表著一定是從亞馬遜河來的,我坦白地告訴你吧,我們是一群全由女人所組成的遊擊隊。」梅姬緩緩地說著,她也早已換上部落的傳統服飾,穿著只達膝蓋以上,有著繽紛色彩所刺繡而成的緊身短裙,上半身則穿件只在脖子上繫著細繩,一小片有著古老部落圖騰的布塊遮住胸部,頭上則戴著金屬打造而成的黃金頭冠。

 

「遊擊隊?」

 

「沒錯!我們是反政府軍的遊擊隊!」

 

「那為何帶我來這兒呢?」蔣又白在點著昏暗燭光的屋內不解地問,他瞧著眼前所有的女子全都穿著一模一樣的服飾,人數大約有三百多人,各個年齡階層都有,背上也都刺著鳥類的圖騰。

 

「其實我們早就跟蹤你很久了,你這次來到這裡談生意,其實就是談一筆對我們極為不利的生意吧?」梅姬翻譯著女王的話。

 

「這……」蔣又白囁嚅地不發一語。

 

「我們早就知道你是位軍火商,來本國的目地,就是為談妥一筆與政府軍交易軍火的生意,而這筆交易的軍火就是為了勦滅我們部落的,我說的對不對呢?」

 

「這……我不知道這批軍火是要做何用!」蔣又白懊惱著,為何那麼輕易地誤認是場豔遇,如今卻如同身陷泥沼的小白兔般地無所是從。

 

「女王要我跟你說,她很希望你加入我們,把那批軍火交給我們,不然你就性命不保了!」梅姬語帶威脅地說著。

 

「這我還得想想!」蔣又白看著周邊的環境,心裡忖度著待會兒若是趁大夥兒不注意時,可以從旁邊的窗戶一躍而出,或許走一段山路後會是大馬路,一旦遇到人後,那他便可以獲救了。

 

蔣又白此時覺的身體越來越疼痛,他不知在昏迷的期間是否被灌注了何種藥物,「會是被下蠱了嗎?」他也如此地問著自己,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伸長了手臂喚了句「給我一杯水吧。」

 

「不行!不能讓他喝水!」梅姬大聲地斥道。隨後一名白色肌膚的老女人手上端來了一片荷葉,裡頭盛了些水,用著她那粗糙又佈滿皺紋的手指沾了些水,輕輕地觸在蔣又白的嘴唇上。

 

「甚麼?只有這麼一丁點的水?太小氣了,這豈是待客之道呢?」蔣又白有些發怒地說著。

 

「絕對不會讓你喝水的,至少還得等個兩天,況且我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好了!媽媽,妳可以把水撤走了。」梅姬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是妳媽媽?妳不是說妳媽媽是一位當地部落的女人嗎?現在怎麼是位白皮膚的老婦人了呢?」蔣又白納悶著。

 

「別急,反正你也已經是自己人了,我就跟你說個明白吧!」梅姬笑著坐了下來,盤腿地坐在蔣又白的身旁,她伸出細長的手拂著蔣又白臉上沁出的細小汗珠,兩個嘴角微微上揚,嬌嗔地說著。

 

「我來告訴你吧,她是我的媽媽,目前的狀況確是如此,不過───」梅姬伸出了嘴唇,如同靈蛇般地舔著蔣又白的臉頰說「她在三年前還是我的爸爸,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當過外交官大使的爸爸。」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蔣又白面有慄色地問,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來,而梅姬依然用著紅潤的舌頭舔著他的臉。

 

「我那原是爸爸的外交官由於被政府軍陷害,而我那原來的媽媽也不幸被政府軍射殺,所以我們就來到了這兒,加入了她們的行列,尋求報仇的機會。」梅姬說。

 

「那也沒必要變性吧?」蔣又白皺著眉頭地說。

 

「這可沒辦法,不能破壞這兒自古以來的規定,來到這兒來的都一定只能是女人,因為男人都不能相信!」梅姬激動地說著,豐碩的胸前不停地顫動著;接著又說:「只有女人才是最堅強的,這樣才能利用男人的劣根性來潛伏在各個角落,達成我們一切的工作目標,你看!你自個兒不是一樣被女人所征服了呢?」

 

「關於這一點,我承認,我是認栽了,不過求求妳,能否放了我,我回去後會想盡辦法運來一批比交給政府軍更優良的軍火來給妳們,妳說好不好呢?」蔣又白說著,他思考著如何說服他們放了他。

 

梅姬站起了身,女王則舉起了手輕輕地一揮,所有的部落女人都隨著她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了梅姬一人。

 

蔣又白對著梅姬苦口婆心地說著,哀求著她能心懷慈悲地放他走,梅姬不理會他緩緩地走出了大門。

 

此時,蔣又白見機不可失地準備站起來,正想朝著身後的窗子一躍而出時,他大聲地慘叫了起來「啊───」

 

「痛啊───真的好痛啊───」他在地板上痛的打滾著。

 

梅姬一聽見後便走了回來,淡淡地說了句「大概是麻藥退了吧?算一算這三天來打了那麼多的麻藥也差不多該讓你痛一下了吧!」

 

蔣又白不解地看著梅姬,身上的汗水早已黏糊糊地將肌膚與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棉布寬袍緊緊地貼在一起。

 

「來到這裡,身為亞馬遜的女戰士們,第一個要件就是要成為女兒身,三天前已經將『你』動了完整的手術了,現在『妳』可是位不同於過去的『妳』了!」梅姬走近蜷縮在地板上的『她』說。

 

蔣又白用手摸著自己的胸前,早已豐滿地隆起了偉碩的兩座山丘,翻開寬袍的下擺一看,慌張地問「妳居然把我變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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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奇怪的呢?來到這兒的人有哪位不是經過變性的呢?當然我也是啊!」梅姬笑著蹲在蔣又白的面前,伸出舌來抿著雙唇地笑著說「放心,我會再將妳變得更加的嬌艷動人的,相信我!妳一定會是一位出色的女戰士的,我相信我的眼光!」

 

蔣又白早已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背上似乎有隻青色的鳥兒正振翅著,用力地從『她』的背上一飛沖天地離她遠去,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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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莎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